今天故里一米七

创作不死,我们不散

端午安康,我的姑娘

#送给我家大傲娇的端午节贺文!!!#

#好像也不会艾特人所以尝试一下吧 @铠铠

#端午舅舅场,五十米大刀,文梗:虐心版——我谁都保不住#

#今天也是人物ooc的一天呢,不过——来吧各位舅妈!!!#

“晚吟,晚吟。”

白皙的手轻轻地晃着他的衣袖,女子的声音轻软,连带着吹向他的风也温柔。

“阿凌快要到了,你该起了。”

“今天还要归宁的,爹娘都等着我们呢,阿兄前几日还来信说很想小阿凌。”

她软软地笑,眼睛弯起,掩不住里面的星光。

“快起来啦。”

他颤了颤细长的睫毛,俊秀的眉微微拧起。

“宗主,现已五更,您该起了。”

江澄睁开眼,恍惚地盯了一会天花板,然后他起了身,侧头看了看床边站着的人。

不是她。

他似乎有些失望地哼了一声,吩咐一旁的老管家下去,顺便让他去找来金凌的教书先生。

她说过,教书要从娃娃抓起,可不能让金凌懈怠了,他未来可是要做家主的。

房里的安眠香燃尽了,屋子里雾蒙蒙的,江澄对着镜子理着头发,突然想起了今日的日子,又瞧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

端午安康,他陪着她,一起去见她的娘亲。

一切都没有变,除了你不在。

苗语。

现在想来,【语】所带着的含义,你原来是一直不曾明白的。

他为自己系上发带,起身推开门。

端午安康,我的姑娘。

~~~~~~~~~~~~来吧回忆杀

你叫苗语,是云梦江氏的孩子。

很多听到这样介绍的人都会问,云梦江氏的孩子,怎么会姓苗呢,难道是云梦的江宗主曾经有过的风流韵事?

凡是这样说的人,都被你一个个地打回去了,毕竟嚼舌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造谣的对象是清白如纸的江氏宗主——老好人江枫眠。

“诶团团,刚刚王夫人带着她儿子找你算账来了,你怎么把人家打得连娘都不认识了!”

“魏无羡你给我好好说话!团团说谁呢?!”

被你凶的魏无羡笑嘻嘻地躲在江澄身后,只侧身露出了个脑袋,底气仍然特别足地回答你,“你不是团团谁是团团,再说你该看看人家王夫人啊,凶起来和老虎一样嘞~”

“那王二福嘴巴不干净,在外胡说八道个不停,我还不能教他说人话了吗!江叔叔什么样子怎么配他来说!”

是了,你不是江枫眠的孩子,但你却是江家护着的孩子。

你叫苗语,父亲不知,母亲苗念溪是江家在温氏手下暗中保下来的南疆巫女,因其【施蛊护民】的性子受到虞夫人的赞赏,终是在野心昭昭的温氏眼下被护进了莲花坞。

不过再怎么好的施蛊之人,无论其施蛊的目的是什么,蛊这东西,总是靠着她们的血肉精气存活的。苗念溪留在江家的时候已经怀胎七月,自身精气又几乎快被蛊虫吞噬殆尽,只能每日每夜靠着江家的珍贵药材续着腹中胎儿的性命,好在她有着庇护,不再动那些邪门噬人的蛊术,终是把孩子保了下来,凭着最后一口气给她取了名字。

“苗语。”她瞧着抱着女婴的虞夫人,逐渐失去光亮的褐色眼睛细细盯着她怀中哭闹的孩子,“就叫苗语,拜托您了,夫人。”

除了名字,苗念溪什么东西都没有留给你,你是和比你大三岁的江澄一起被江厌离养大的,虞夫人和江枫眠看似不合,但是都是护犊子的主,你长这么大,他们的的确确是把你当亲生的看,这么说来,你护着江家的人,也说得过去。

你护着江氏的另一个原因,是你自己的秘密,谁都不知道。

你喜欢江氏少爷,江澄江晚吟。

喜欢一个人就要保护他,保护他的家人,保护他在乎的一切东西,这个理念,是你一个人偷偷看了好多画本故事自己总结得来的。

喜欢江澄=护着他=护着江家。

这个想法,除了你自己,谁都不知道。

你瞅了瞅魏无羡身前的江澄,他正扒着魏无羡的衣袖想将他扯下来,又怕用力过猛摔了他,正纠结地皱着好看的眉头气鼓鼓地瞪他。

“魏无羡你给我松开手!”

“才不要呢,团团那么凶我怎么可能松开!”

“不许叫我团团啊混蛋魏无羡!!”

对了,魏无羡执着叫你团团的原因,还得从你幼时说起,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团团这个名字,只和你幼时的体型有关,虽然说小孩子胖胖的很正常,不过因着江厌离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的体型比一般孩子还圆润了很多,虽说现在你已经并笄,但是这个乳名被爱闹的魏无羡取了下来,也这样被他叫到了现在。

“你别这么凶呀,虽然团团这名字很可爱很少女但是你这么凶未来真的没有人敢从江家把你娶过去啊!”

你打闹的动作一顿,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偏偏魏无羡那厮来了劲儿,还自顾自地扯着江澄的袖子询问他的意见:“江澄江澄,你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团团现在是大姑娘了多少得温柔一点对不对!”

被牵扯进战场的人愣乎乎地“啊”了一声,抬眼看向已经长到他胸口的你,一下子没了回答。

你只当他是同意了,不知道为何有种被嫌弃了的委屈,眼眶一红就开始掉泪,一颗一颗地,砸进泥土里消失不见,惹得两个大男孩顿时慌了阵脚又手忙脚乱地哄着一声一声哭个不停的你。

“阿语?怎么哭成这般模样?”

三人吵闹的声音引来了江枫眠,他身后跟上来的是穿着一身主母袍的虞夫人,平时她虽脾气火爆,可待你也是极好的,你心知她肯定会收拾害你哭成这样的魏无羡,又觉得自己因着一句话就哭个不停实在是有些矫情,只好上前一步把两个男生挡在身后,瞧着两个大人抽抽噎噎地回答——

“阿语想阿娘。”

这是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起苗念溪,两个成年人均是一愣,看着哭得差点上不来气的你,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江枫眠抬起手揉了揉你的脑袋,垂着眼温吞吞地跟你说,“阿语莫哭,今日端午,去向你娘祝个安康吧。”

那一天,你第一次带着一堆香甜的粽子,跟着江枫眠去了那个无人看望的孤坟。你站在男人身后,看他把你手中的粽子摆在坟的碑前,在地上的杯子中倒了酒。

你心口一阵刺痛。

然而一双温热的手从你身侧伸了过来,宽大的手掌紧紧包着你攥成拳头的手,然后少年的清亮声线夹在风里向你飘来。

“阿语不怕,我一直陪着你,所以——”

“不要哭。”

江澄黑亮的瞳仁里只有你,他低头,抬起手遮住了你的眼睛。

你这才发现,你的嗓子堵得发疼,从齿间泄露出来的破碎泣音,那些冰凉的咸涩液体,原来都是自己的。

你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施了力道。

一直陪着我,这是你说的,不要食言。

在温氏血洗莲花坞前,你的确是这么想着的。然而破碎的杯子永远无法抹去它身上的痕迹,被揉皱的白纸永远不会恢复它原本光洁的模样,沾了血的江家校服,无论如何也无法洗去它上面的血迹。

失去父母的江澄,也无法变回当初那个轻松无邪的少年。

你是如何活下来的呢,没有修炼过金丹的你,到底是如何在温狗的手中活下来的呢。

江澄抚着蛊盅,沉默地摩挲着它光滑的边缘,没有抬眼看你。

“这些东西,”他终于开口,“你不许再碰。”

“为何。”

“不为何,”他手指一紧,捏住冰冷的盅身,同样冰凉的目光也望向你:“你凭着它活下来我便不说什么,但日后,不许你再碰它。”

“我江澄,能血屠温狗,重建云梦,难道还要你凭这邪祟之物来活?”

沾上邪祟的人,总是不得善终的,江澄比任何人都清楚,苗念溪的悲惨结局,他从江厌离口中也得知了不少,施蛊之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他从儿时就已经知晓了。

“江澄。”你从他手中拿过蛊盅,打开黑色的瓷盖,瘦小的蜈蚣从盅里爬了出来,游窜到你的手腕,一口咬进皮肉,大口大口地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你瞧着变了脸色的江澄咯咯地笑。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得,我想要的,只有你可以给我,所以,不要拦着我。”

“苗语,我江澄的事我自己可以去做,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像魏无羡一样去给我惹麻烦!”

江澄变了,可是你也变了,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做到始终如一,苗语和江澄大概会越走越远,而猜到这一切的你除了站在原地看他走远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去做的。

江氏宗主凭一己之力重建莲花坞,仅仅一个少年宗主,多少人能顺从呢。

“适者生存的道理,你们为何就不懂呢。”

黑色的虫蛊密密麻麻地爬在男人的身上,伴随着牙齿扎入皮肉的声音,男人的哭叫吵得你耳膜发疼。

“可以小声点吗,您的声音刺耳得很,今日在严家给他难堪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牙齿没入喉间,鲜血喷薄而出,染花你新换上的白裙。

“什么是强者为尊,我可是明白得很,这可是你教给我的,当初不是说得理直气壮吗,怎么,江澄不配让你做一只听话的狗吗?”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当初碰你是我的不对,是我,是我做的错事,我——”

蜈蚣钻进口腔,尖锐的钩刺扎进喉咙,划破声带,带着血腥气的血肉成为它们最美味的晚餐。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你说的,于我,于他,你早就该有这一天才是。”

在那个时候,狠狠地踩着江氏子弟的身体,发出恶心刺耳的笑声,甚至是想欺侮手无缚鸡之力的你,这样的人,你从来都没有想放过他们。

有些事,让江澄来做,只会脏了他的手。

而对你来说,他的手,是拯救他人的手。

前几日于严氏族内进行的短暂会面,以严氏宗主为首的各家宗主对这个刚上任的江氏宗主给足了难堪,而几日后以严氏宗主的惨死为开端,除了江宗主之外,会面上的人无一幸免。

这意味着什么,人人心知。

没有人愿意为着一口气丢掉自己的命,欺压这个少年宗主到底会有什么下场,众人心照不宣。

这样的事,伴随着江厌离和魏无羡的死,成为让百家出口发声的最后理由。

你从来不怕死,对你来说死亡早就是你经历过的事情了,百家容不下魏无羡,同样忍不了练巫蛊之术的你,而你的一条命,换江澄一世安稳,也不算太亏,更何况——

你垂眼望着从手中滑落在地的发簪。

你的身体,已经撑得差不多了。

虫蛊之术最损元气,苗念溪死去的根本,也是因为她体内用血肉饲养的虫蛊。

“江澄,”你推开门,将手中的粽子送到他案几上,按下他手中的信件,“ 不必看了。”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的指尖微微颤抖,“不必看了,我做的事太多了,只要我活着是不可能让他们罢声的。”

“我说过你不许再碰那些歪门邪道,你几时听进我的话?!苗语,你想死,给我惹了这么多麻烦一了百了,问过我答应不答应了吗?”

“我做什么要你来管?!我江澄连个女子都保不住了吗?!你少自作聪明了!”

嘘——

你无言地凑近他,踮起脚,伸出了右手。

手心是他柔软的薄唇,你瞧着他瞪大的眼睛,轻轻地、似乎放下了什么似的笑出了声,然后你仰起头,将唇印在自己的手背上。

我吻到你了哦,晚吟。

“一直都心悦着你。”

这是江澄听到的,你说的最后一句话。

直至他揽着身体逐渐冰凉的你,他都没有听到你再开口对他说任何一句话。

“宗主,苗姑娘已经去了——”

他低声地叹息,掩住了不稳的气息和颤音,然后他握住你的右手,手心贴着你的唇,轻轻吻上你的手背。

傻子,我吻到你了。

“我知道。”他疲倦地勾勾唇角,缓缓将你冰冷的手包进掌心。

“我都知道。”

你的心意,我全都知道,我的姑娘。

~~~~~~~~~~~~~回忆杀结束biubiubiu

“舅舅端午安康!”

迈出门的江澄脚步一顿,对着啃着粽子的金凌皱了皱眉,“都说了粽子要少吃,上一年吃得消化不良你忘了吗。”

“嗝!”

“……把东西撤下去,去准备一壶山楂茶来。”

然后他坐在被夺了食眼泪汪汪的金凌面前,揉了揉他的脑袋,才放缓语气开口,“想吃叫人做便是,不必把自己吃成那样,金家连粽子都不给你做?”

“那哪能和莲花坞的粽子比啊,舅舅,小叔叔那里全是甜粽,我也想吃肉!”

“吃吃吃,天天知道吃,像什么样子!”

还带着婴儿肥的金凌搂住他的胳膊讨好地晃晃,笑嘻嘻地冲他说,“端午的粽子可是和舅舅一起吃的,能一样吗,嘿嘿,端午安康嘛舅舅,今年的阿凌想要一个舅妈!!”

江澄一愣,突然噤了声,然后才对他开口——

“不用今年,你早就有了。”

“什么?!不可能!舅舅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你别骗我!”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食指屈起敲了敲金凌的脑袋,无视他喊痛的控诉,轻声道:“早就有了。”

他指了指左胸口。

“在这。”

南柯一梦,只要有你,我便无忧。

端午安康,我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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